几分钟后,锈迹斑驳的老式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段吹雨支起身子,惊讶地望着门口的人:“你怎么过来了?”
“过来看看你要干嘛。”任衍掩上门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垫子上的段少爷,“你猫在这干什么?”
段吹雨舔了下嘴唇,看了眼手表,说:“还能干什么,蹲人呗。”
“你已经知道发帖的人是谁了?”任衍问他。
“还不确定,一会就知道了。”段吹雨把校服拉链拉到顶端,咬着拉链头,“我打得他满地找牙,看他说不说。”
任衍叹了口气,段吹雨这个不服就干的性子,果然就会生刚硬莽。
他低声道:“笨。”
“哈?”段吹雨咬着拉链头,眉头一蹙,“干嘛突然人身攻击?”
“你想吃处分?”
“这里没摄像头。”
“没摄像头那人还没嘴了?”任衍看着他,“你这样得不偿失。”
说话间,楼上隐约传来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任衍就地找了个装杂物的麻袋,把段吹雨推到角落里。
他把他圈在墙角,拎着那个麻袋,压着嗓音说:“当然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他离得很近,似有若无的柑橘清香混杂着各种气体,在透着霉味的潮湿空气中泛滥。
吱呀一声,铁门被人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