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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拙本来还倒在床上,是仰头看邢刻的,头发散着,额头露出来。听见这话后,囫囵一下从铁床上爬了起来,胡乱拽了拽头发,然后岔开腿坐在床边。

邢刻穿的是长裤,许拙穿的是短裤。

白皙的膝盖碰到邢刻被长裤包裹的腿,许拙一点边界没有,直接搭上去,舔舔唇,套近乎道:“行。但我要听话了,你也给我说说,你家最近情况什么样,你干嘛这么反常行不行?”

邢刻看他。

许拙上半身前倾,把额头直接往邢刻的胸膛上顶,软声道:“咱两认识这么多年,你也不能真说不理我就不理我吧。我之前……看见你在学校后门外跟人抽烟了,那人谁啊?我都不认识,你怎么跟他靠那么近抽烟呢?还有这次期末考试,我也不是说非得你压着分数一直跟我一样,我知道这也挺委屈的,但你想考好了,你也和我说一声吧,搁以前你肯定会说,你最近干嘛呢到底。”

许拙撒娇的时候声音特别像赖皮小狗,在这方面他好像从来都没有长大。甜得要命,和这套冰冷的房子格格不入。

他永远能对邢刻敞开肚皮。

殊不知对面的人皮下藏着多阴暗的想法。

邢刻低头看着那柔软的棕发片刻,微微将身体后撤了一些,说:“也许最近这样才是正常的。”

他后撤,许拙的脑袋就顶不到了。

被迫抬起脸来,连腿都被人推回。

许拙迷茫了片刻,随即耐心问道:“什么意思?”

“也许最近这样才是正常我会有的样子。许拙,我成长在那样的家庭,有那样的父母,你本来就不该指望我永远和你一样。”邢刻说。

“……我没有指望你永远和我一样,我只是希望我两能一直不分开。如果你告诉我你想干什么,在干什么,我就可以去找你,然后我两就能不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