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唇,压低了嗓音道:“别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
这怎么是奇怪的声音,这是疼痛之下人的正常反应。
许拙不是特别耐痛的人,球友经常说他矜贵,受点伤就喊疼。许拙也从来不抑制自己的反应,那有人耐疼有人不耐,他体质就这样他有什么办法?憋着不喊反而更难受。
邢刻又压着给许拙上了会,发现不管自己怎么调整力度,许拙都哼哼唧唧地喊疼。
邢刻的耳尖都热了。他盯着许拙的伤处看了片刻,最终把棉球往垃圾桶里一丢,放弃治疗。
“去医院吧。”
许拙立马一眨眼睛:“我感觉好点了。”
邢刻:“?”
他气笑了:“你跟我演戏呢?”
“没啊,我是觉得这点伤本来就不用上药,越上越疼。”许拙伸长脖子自己看看自己的肚皮,心大道:“就让它自然好就成。”
“淤血破皮的伤,自然好?”邢刻问他。
许拙神经大条地“啊”了一声:“对啊,然后再多喝点热水呗。”
邢刻看了会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把镊子擦干净放下。在原地站了会,还是把膏药拿过来了。
取了根棉棒,继续给许拙上药。
许拙有点怕,伸手推他:“你别,差不多得了,我是真怕疼。”
因为是真怕疼,所以许拙这一推用了点力量,是当真在抗拒,想把邢刻推走。
而邢刻到这种时候,反而变得很温柔。顺着被许拙推了推,然后力量适中地轻轻将他的手拂开。
手背顶回掌心,白色的膏药轻轻点在许拙的伤处。邢刻专注地落手,看上去很可靠的模样,轻声说:“这个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