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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都阴冷执拗,只按照自己所想的生活,不将自己生活的准绳交给任何人,也不信任任何人。

却问许拙管不管他。

仿佛是在无形之中想把什么东西交给许拙,想和他达成更深的连接一样。

……用一种,不太邢刻的方式。

许拙只愣了一下,就反应了过来,爽快道:“可以啊,我管着你。”

话音刚落,许拙余光就瞥见前方出现了一小片白点。

他连忙抬起头来,才发现竟然下雪了。

临西是南方城市,很少见雪。所谓瑞雪兆丰年,初雪总能给人带去极佳的心情。

许拙的眼睛在一瞬间被白茫茫的细雪点亮,兴奋说:“下雪了哎阿刻!”

筒子楼楼上有人听见他的声音,掀开窗户也探出脑袋说:“雪?”

细雪飘飘,越来越多的人探出脑袋来看,连孙芳丽和许清朗也加入其中。

唯有邢刻一直安静地在看许拙。

因为拥有的爱过分难得,所以面对危机时只能将自己的真心实意掩藏下去。

不敢肆意,遂给黑沉的眼眸戴上平和又温柔的面具,甚至将双手交给对方,以此来继续向对方索取。像最坏的恶魔。

有片雪花滚过邢刻的脸颊,落在了他的唇上,冰冰凉凉。

他用手背轻轻擦拭了一下,随即也跟着抬起头来,说:“嗯,下雪了。”

楼上的孙芳丽和许清朗轻轻朝他们挥手,让他们快些回家。

而李书梅则刚从杏花苑外走进来。

这个新年许家过得同前几年一般无二,又好像有一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