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个老师诧异地看着他们说:“同学,你们在干嘛?”
与此同时邢刻也定定地拉住了许拙的手时,许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阵痛的大脑让他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而与此同时,他也听见楼下的走道上传来了一道焦急的声音。
“思思?思思?”是王思的妈妈。
许拙已经不记得后来他是怎么回到家的了,他那一下撞得实在是太疼了,孙芳丽和许清朗不在,当晚是许定平陪他去的医院,连带着还有邢刻、王思一家人,以及李养秋还有警察。
三个人之中,受伤最重的是邢刻。
因为在那个男人关门的一瞬间,邢刻不要命一样,下意识地伸手去隔门,四指关节被夹得全部肿胀了起来。
也就好在那扇厕所门已经很老旧了,关起来的时候没那么严丝合缝,才不至于夹断少年这时还比较脆弱的手指。但即是如此,离夹断也没有太远,邢刻的手看上去特别吓人。
李养秋先垫付了所有的医药费,学校那边有学校的负责人和警察接洽。
王思受的伤是最轻的,但他精神上的压迫感太重了,走廊尽头许拙停下脚步的时候,王思就已经晕了过去。
而受伤第二重的自然是许拙。
那些跌倒啦、不小心擦碰的小伤都不说,他主要是那一下大脑撞出去特别的疼,眼泪到了医院也一个劲地掉,被医生推进去拍了个片,还挂了点滴。
警察很有耐心,等三个小孩儿都处理好了伤口,才开始做笔录,主要询问的是许拙和邢刻。
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或者说,那位老师根据邢刻的说法赶到厕所的时候,里边就已经空无一人了。老师过去的路上甚至都没瞧见过任何可疑人员,跑到走廊眺望操场,也没看见有谁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