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既表现自己不着急,又不至于被邢刻发现。
然而等到两个人离开这些小摊贩,往杏花苑的方向走时,许拙还是一个没忍住,快步追上了邢刻。
不知是不是秋天到了,傍晚天红得比夏季要早很多。
霞光与黄云在天边争辉,羊肠小道上全是各式各样食物散出去的人烟味儿,还有角落里的烂木头香。
许拙踩着那些凹凸不平水泥地上的木屑,往邢刻身边一靠,然后顺势叫了句:“阿刻呀。”
邢刻皱眉瞥了眼许拙踩过来的路,不快道:“别乱跑,这边有钉子。”
“我知道,我看路了,没有才跑。”许拙很靠谱道。
邢刻看了看他,这才说:“干嘛。”
许拙试探地开启了话题:“今天李老师说要交班费哎。”
邢刻说:“嗯。”
“五十块,是不是有点多?”许拙道。
邢刻说:“还好。”
脚边有根小木棍,许拙心里太纠结了,顺势就把那木棍踢到了木堆里去。
然后想了想,还是决定小卖一波爸爸,一脸小大人样道:“我觉得还挺多的,我爸爸现在跑车的时间都没有以前长啦,我怀疑他一天说不定也就赚这点呢。”
邢刻说:“叔叔那是身体不好,在养。”
许拙说:“我知道呀,我就是觉得上学好贵哦,之前那么多书本费和校服,现在还有班费,太贵啦太贵啦,阿刻你觉不觉得?”
许拙一边说,揣在秋季校服里的手一边可劲儿把一张纸巾都给搓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