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嗯嗯……”许拙飘飘忽忽地应了一声。
其实他来到律所,却不找邢刻,而是同其他律师呆在一块,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邢刻在律所的气场和在家是不一样的。
他在家时,是许拙无比熟悉的邢刻,同他稳定相爱。而他在律所的时候,身上则总有一种别样迷人、且略微新鲜的气息。再加上会同许拙保持适当的距离感,让人很有亲近征服欲,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以至于有的时候邢刻回家,许拙会故意不让他换衣服去做一些事。
像这样的把戏,许拙十几年都没玩厌,再见时还会心脏直跳,天知道是怎么回事。
“发完了就走了。”邢刻低声说。
“啊?你的东西?”
“在车上了。”
“那- -”许拙看着满屋子瞪大眼睛的大小律师,总觉得就这样走是不是有点突兀。
然而这里是邢刻的场合,结束自然也按照他的风格来。
他身上的人情味从来都少,留恋、告别、那都不是邢刻风格会做的事。
但他也并非没有给律所的后辈留下东西。
厚厚的卷宗和各色分析档案都入了库,邢刻还有解析一部分法学史和人文社科论述。这是属于邢刻的注点,亦是不可估价的财富,其他多的话便不必要说了。
年长的律师基本都懂得邢刻的风格和存在的意义,但年轻的律师多少还有些情感上的期待。
他们眼巴巴地看着两个人踏出律所,邢刻头也不回,许拙一步三回头地跟他们挥手。
等到两人要踏出律所的那一瞬间,邢刻的手向下滑,顺畅又娴熟地扣住了许拙的手,同他十指相交。
他依旧没有回头,却让许拙一愣,紧接着,身后的律所也大叫起来:“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