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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许拙还在父亲的死讯和母亲的病重中,被生活压弯了腰。但也许是他天性乐观, 自打邢刻出现在他身边以后,那般大的创伤, 也很快就被他自己收拾好了。

邢刻为他安顿好了孙芳丽。

与此同时还给许拙准备了去国外念书的通知书- -it并非是许拙所好, 只是他迫于当时需求的选择。

如今一切负担清空,生活本该随着他轻快的心情向前走。

可他却又来到了邢刻身边。

“……小事。”邢刻轻轻抬了抬手,将许拙推开。

这看似是不愿同他靠太近,实则是邢刻不愿意让他过于清晰地看见自己残病下的脸。

“怎么会是小事呢?小事你肯定不会来这里, 让刘妈喊家庭医生就好了。”许拙不信, 伸长了脖子:“还有这么多仪器……”

邢刻打断他:“和你无关。”

许拙原在研究那些仪器, 听见这句话,目光才低垂下来,重新落在了邢刻的脸上。

而邢刻没有看他,他的目光依旧在看窗外。

这里没有高大的林木了,被玻璃格挡的阳光恰到好处地落在他的脸上,无法逃避地照出他那张病弱的脸。

疾病会蚕食人的身体,而像邢刻这样的人,被吞噬起来的速度尤其快。一趟医院,就能让他和从前判若两人- -虽说从前的邢刻看上去也没有太健康。

许拙伫立在原地,盯着邢刻看了好半天,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然后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还在生气吗?”

邢刻依旧看向窗外。

“因为我之前亲你了,所以你现在连看都不想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