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的灯甚至还是老杨送的呢,几年用下来都有点儿不亮了。
轻轻地照在邢刻黑色的睫毛上。
他的表情看上去太镇定了,连带着周身的气息也是如此。
同许拙砰砰乱跳的心脏和刚刚快要疯掉的情绪截然不同。看着这样的人,自己的心情也会随之变得镇定下来。
许拙于是深呼吸了一口气。而与此同时,对面的邢刻也大致了解了许拙的情况了。
把卷子往他面前一递,就认真讲起了课来。
邢刻讲课有一种魔力。
任何题目在他手里都会变成游戏,还是最简单的那款。他直接站在通关口等你。
在这个过程里,邢刻不生气也不催促,问题再多也不会不耐烦。
他往那一坐,就好像一根定海神针一样。因为对他来说这些题目都简单,所以被他赋予耐心的人,仿佛也被他抬到了同一阶层,不再会觉得题目困难。
而心理障碍消失之后,题目就真的会变得简单。
打消考试焦虑最好的办法就是做题。不过几道题下来,许拙就已经神清气爽了,拉着邢刻想继续。
他愿意,邢刻当然奉陪,每道题都给他讲得清楚明白。
而等一场学习任务完成得差不多,两个长身体的青少年胃里也空得差不多了。
正巧老曹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问他们用不用吃东西。
老曹那边经营的是改车店,入冬后最喜欢干得事儿就是烧烤。老曹说他们要就给他们也点点儿,回头让店里的店员送过来,左右也就在一条街上。
两人同意了。
等待的过程中,许拙因为超额完成了任务,一身轻松地开始伸懒腰。
而邢刻则将许拙的课本搁置在了一边,开始了自己的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