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上推论是可能的,但许拙眼皮却还是一个劲儿地跳。
他拿出手机,给老杨发短信,约他明天一起去邢刻那,商量一下邢东海之后出来要怎么办。
这事儿许拙前几天私底下其实就和老杨聊过了,和邢刻其实也聊过,就邢刻买锅的那天。
可这事儿聊起来确实麻烦。像邢东海这样的亡命徒,能拿什么解决他?解决不了。
和邢刻的聊天只能不了了之。最后约好了下回叫上老杨,三个人一起想。
老杨得上班,两人得上学,时间总约不到一块儿去。
一拖再拖,但眼下就三天了,确实是事不宜迟。
许拙回到家里的时候,还在和老杨发短信。
他们这段时间的联系密度简直爆表。
把鸡汤交给爸爸的时候,许拙才放下手机,仔细说明了一下鸡汤的来源。
许清朗听说之后,立刻瞪大了双眼:“什么?阿刻给我的?”
许清朗受伤之后憔悴得有点儿像一个小老头,但因为养得好,现在是精神的小老头了,瞪大双眼的样子别提多滑稽。
沙发上看报纸的孙芳丽也偏过了视线。
“阿刻,阿刻给我熬汤了?”许清朗一脸受宠若惊道:“我这辈子还没喝过小孩儿熬的汤呢,这第一碗,是阿刻的?”
许拙笑着说对,返老还童汤。然后就进厨房给爸爸拿碗。
客厅里的孙芳丽和许清朗对视一眼。
邢刻本就是他两看着长大的,甚至可以说是照顾着长大的。当年两人穷,匀饭给邢刻吃,虽说没有血缘,但哪里能说没有一点舐犊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