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承哥,做鱼汤不应该先放水吗?”
冯晚音提着一小桶水脸上具是无措,而一旁的何承也有些呆愣,听见冯晚音的话舀了一壶水便倒了进去。
炉子烧的正旺,水劈里啪啦炸了起来,何承将冯晚音拉到身后躲着。
魏长宁倚在门框上,啧啧了两声。
“你们家吃鱼都是直接生吞了的魏长宁取了砧板上的菜刀,对着碗口磨了两下,挑眉问道:“她不会杀鱼,你一个男人还不会?”
何承被说的有些惭愧,他擦了擦脸上打到的水滴,低着头答道:“不瞒你说,我在家中学的是经营之法,这些小事素来都不太通。”
何承没好意思说,这些事情素来都是有下人做的,他和冯晚音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相同的意思。
他们二人对视一笑,只见冯晚音拉住魏长宁正要杀鱼的手,浅浅笑道:“那便麻烦阿宁了。”
她眉梢向下,弯月使得眼睛轻轻弯起,天生一双和善的笑眼,任谁看了都心生欢喜。
魏长宁自然也对她生不出什么气来,她将这两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夫人推出了门外,然后道:“您二位还是在外头赏月吧。”
魏长宁简单将鱼破腹抽胆,又放至水桶中仔细清洗。她蹲下身子看见熟悉的木制小桶,唇角轻轻勾起。
记得第一次到军营的时候,她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
是她的陛下领着小小的她蹲了下来,牵着她的小手一一带她指认每个鱼的品种。
那日,是她第一次吃到那么鲜美的鱼汤。
也是她第一次拿到杀鱼。
陛下说,要想吃到鲜美鱼汤,就需得自己亲手杀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