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声音比九天寒窑还要冻人,白茶身子发软,突然瘫倒在地。
她一张嘴嗫嚅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多想告诉李澄明,其实杏花微雨那年,她乍见李澄明,也亦为他倾了心。
可她能如何?既不敢多与他说上一句话,更不敢像长公主那般当众抢人,更甚至他下狱她都只能束手无策的偷偷哭泣。
她只是一个奴婢啊。
李澄明走在雪地里边走边踢了一路的雪,这样走下去没几步鞋袜便湿掉了。
被他甩开的公公领着一堆小太监站在魏长宁宫殿门口哈气,见他来了一窝蜂的冲了上去。
“陛下,都是奴才的错。”小顺子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训斥身后跟着的小太监,“你们都是怎么跟的,还能把陛下跟丢了不成!”
小顺子腆着脸讨好地盯着李澄明,“奴才就知道陛下一定会来娘娘的宫里,都在这儿候着呢。”
李澄明没理这些小太监径直进了大殿,不知道是不是天冷的缘故,魏长宁这儿早早地就歇下了,李澄明本来是想回自己宫里头睡的,可偏偏脚步就是不听使唤。
他屏退了守在外间的宫女自己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
魏长宁歪着身子躺在小榻上看话本呢!
李澄明故意在外面跺跺脚,果然魏长宁朝他看去,他不自在地咳嗽一声,便假装无事发生一般淡然地进了内室。
他将魏长宁的腿往旁边推了推,自己坐在小榻剩余的空位上,李澄明将自己沾了水色的靴子抬起来,偏偏还是云淡风轻的语气。
“鞋袜湿了。”
魏长宁放下书本,李澄明这才发现魏长宁看的竟然是一本诗书,她魏长宁是那种看诗书的人?
难不成魏长宁今晚是特意等的他
李澄明心中暗喜,面色却如常,他就这么泰然处之地和魏长宁挤在一张小小的榻上,大有魏长宁不开口他便也不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