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珠警惕地看了周围一眼,她看了看自己染了血迹的双手,心中又有些庆幸彻底杀了废太子。
不然有朝一日他若是反咬一口,保不齐她和这孩子都得死。
她慢悠悠的往回走着,心里却盘算着时间。这些日子心思都集中在李澄明的夺权之路,压根没注意到身量的变化。
这孩子怕不是要有四个月了。
她心中一震,四个月的孽障还能打下来吗?先不说能不能的问题,就说打过之后她又有什么本事能逃得过李澄明的眼睛?
心里乱如麻,却还是不自觉的走回了宫中。“”
宫里人见了她都远远避开,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位废太子侧妃。
按理说太子一家都入了狱,可唯独只有太子侧妃留了下来,还时常走于宫墙之内……
都说这太子侧妃和新皇有染呢。
董珠远远便看见众人打量的目光,她毫不畏惧直着腰杆大步往李澄明的寝殿走去。
这些奴才们说什么她压根不在乎,只要李澄明信任她就好了。
她推开门便见李澄明在处理奏章,于是她捧着转角的蜡烛,大着胆子放在李澄明的书桌前,再含笑道:“天色晚了,该仔细眼睛了。”
她又见炭火烧的不旺,便自作主张的拿了炭火往里头添,刚添了一块,便见后头火光一闪。
李澄明扔了她新添的烛台,那白烛在地上滚了两圈,烛台砸到她的脚边,也砸的她心头猛地一惊。
“陛下,属下知错。”
“万事不要逾矩。”李澄明阴沉着一双眸子,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看着董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