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渊双眸一震,他一把夺过那密信,问道:“你怎么也知道这个!”
“我不仅知道,我还有份差不多的。”
魏长宁从衣襟里掏出一份外形一模一样的信来,“当年父皇病重,你这封遗诏还是我给你塞的。”
她扯开里头的信纸来,毫不客气地扔到魏子渊的怀里。
“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愿意放弃这些权力。”
“朕之爱女长宁,念你幼弟之皇权,愿你及早卸下兵权,十八岁当适宜。”
魏子渊正要开口,便听魏长宁道:“也不要问我甘心不甘心,我原就不打算颠覆皇权,如今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阿姊……”魏子渊嗫嚅着,他手指勾出小盒,将里头书信拿了出来。
“阿姊要不要看看我这封?”
书信泛黄却不染尘土,看样子是刚开的。
“皇权之下岂敢念情,魏氏长女十八岁前若无婚事,可杀之。”
轻飘飘的信纸落在地上,连一丁点尘土都未曾溅起。
“皇权无亲情?”她抽了一大口凉气,这凉气侵入她的五脏内服,险些要将她冻死。
“皇权无亲情,那我到今日所做都是为什么?”
四面涌来的寒气快要将她淹没,她跌跌撞撞奔向炭炉边,企图得些暖。
“长宁,你只有一个弟弟,一定要好好辅佐他成为一代明君。”
过往种种浮现在脑海中,魏长宁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