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宁惬意极了,却见清酒递来了烘热的鞋袜。
她蹙眉问道:“不是说我近日不出门吗?”
“是宫里的马车,说是陛下有请。”
清酒又去热了几个汤婆子以备路上用,她苦口婆心地说:“陛下亲自来请,不去总归不好,殿下都推了三次了,这次崔公公亲自在外头等着呢。”
外头下了些小雪,绣花鞋踩在地上还有些软绵绵的感觉。
魏长宁拢了拢织锦镶毛斗篷,徐徐走向马车边。
崔公公是亲自站在马车旁等着的,见魏长宁来他立马上前迎接。
他脸上落了雪,看样子是等了些工夫。
毕竟是皇上跟前一等伺候的公公,清酒笑着对崔公公说:“有劳公公在此等候了。”
崔公公倒是受宠若惊,连连低头,“能来接长公主,是老奴的荣幸。”
天知道这位长公主有多难请,陛下的口谕去了长公主府多次,可人就是不来。
这次要不是亲自抬了轿子来,这位长公主又不知道要用什么理由推拒了去。
马车缓缓行至宫门口,按理说此刻都要下车,崔公公撩开帘子,笑着说:“陛下说下雪天寒,长公主不必下车。”
外头的确是挺寒的,魏长宁也不推拒,安安稳稳地坐在马车上。
她喝了些酒,马车里又暖烘烘的,熏炉之中带着热腾腾的暖香飘入她口鼻之中,渐渐的,她竟然有些困了。
“殿下,该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