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了府中,下人便差人来报说是家主有请。白清霜今日已是累极,却还得强打精神去应付父亲。
她推开门,迎面便看见母亲跪在一旁。此情此景,她早已见怪不怪。
父亲表面上是温文尔雅的白大人,实则只有内人才知,他惯有打人的毛病。尤其喜欢折磨羞辱自己的妻妾。
白清霜和母亲小时候没少挨打,近些年,她打入京城贵族的圈子,又攀附上段候府这棵大树,她父亲才不敢对她怎么样。
只是每每她来庭院拜见父亲,他总是让她母亲跪着。
大约是警告她吧,也是告诉她,谁才是一家之主。
白清霜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同父亲请了安,便安静的等待问话。
白父也不叫她起来,只自己斟了茶水喝,然后问道:“你和段小侯爷现如今怎么样了?”
“尚可。”
茶杯重重放下,显然白父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猛地站起身来,这一行为倒吓得跪在旁边的妇人发抖起来。
“我是问他可愿意娶你!”
白清霜俯下身子,一字一句答道:“小侯爷愿迎清霜入府做贵妾,日后有了子嗣再做正妻。”
冰冷的茶盏砸在她的背上,滚烫的茶水浸透她的衣衫,陶瓷瓷片划过她的手背。
白清霜仍是低着头跪着,她道歉。“是女儿无能。”
白父怒目而视,他道:“我花那么多钱给你铺平的路,你自己没本事只能挣个妾室。若是有用还好,若是没用,日后仔细你的皮!”
白父这般说却叫白清霜定了心,这意思就是应允她入段府为妾了。她顾不上背上的伤,慌忙叩谢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