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简大拇指抹过嘴边的血迹,眼底闪过几分讥笑和冷漠。
说完他捞过手机,甩门而去。
临走时还听到蔺天成气愤不平的声音:“老子这是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玩意……在学校作业都让别人写,回来还给老子甩脾气……你他妈最好在外边死了算了,就当老子没你这个儿子……”
蔺简扫了一眼手机屏幕,十一点半。
电梯里空荡荡的,他打直的双腿猛地一弯,突然有些无力的靠着冰冷的电梯壁面上,抬手抹了一把脸。
黑漆漆的夜,风吹过地面,道路两侧的树叶簌簌响落。
他面无表情的拦了一辆车,回了自己公寓。
在公寓里换了一件戴帽的黑色卫衣,拿了车钥匙直接去了地下车库。
他有一辆车,虽然没拿但驾照,但是技术很好。
蔺修长手长脚,车子启动之后,他开出车库,在空荡的街头漫无目的的转。
他带着伤,不想去网吧,也不想到人多的地方,就这么随心所欲的开着。
路上人很少,万家灯火,该灭的灭,这座城市死一片的沉寂。
他也不知道自己开了多久,甚至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开出市里反正就挑着黑漆漆无人的地方开。
蔺简脑袋里很乱,等反应过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开了将近两个多小时了,根据地图显示,他开到郊外的别墅区了。
蔺简靠着车窗,点燃一根烟,抽到一半之后,他无聊的拨弄着手机,最后停在宁悬的号码上,拨了出去。
他不休不止的打了两次,第二次铃声唱到尾声时,宁悬慵懒迷糊又带点床气的声音传来:“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