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小时候的双一。”江越年躲过来自身后的袭击,轻描淡写的将想要阻止他前进的莫西干头掀翻在地,“那个时候他还蛮可爱的,不是现在这幅糟糕的大人模样。”

江越年回头看,小丑依旧坐在旧沙发上,这个沙发的料子和他的头发颜色很衬,洋溢着春意盎然的鲜活气息,他低头玩着手机,不是直播,更像是网瘾少年沉迷聊天无法自拔。

面前的阻碍已经扫清,然而小丑看了,脸上竟挤出个微笑,有某种奇怪的鼓励性质在里面。

如同开闸放水后的池塘,从门后涌出一大批人,看起来都是智商不高的模样,还有人手里揣着平底锅就杀了出来。

不明所以的江越年此时才理解小丑的笑意从何而来,他继续向前,话语比他的步速更快些。

“他小时候很有爱心,喜欢养些小动物;对待朋友和同学亲切友好,常常助人为乐;为了让他哥哥——对,就是上次鬼屋里那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男人——能够适应复杂的考试环境,他还特意花费了一下午的时光陪公一做考前特训”

江越年侧过脑袋,躲过从后方飞袭来的刀子,然后顺手将刀柄握住,“老兄,你刀掉了。”

作为一个助人为乐的好青年,江越年热心肠的将刀原封不动的还给失主,刀子主人开心的选择了用胸口接刀,倒地的瞬间一声巨响,灰尘溅起,看的出来他很高兴自己的小刀重回怀抱。

“他实在是个可爱的孩子,除了有些无足轻重的小毛病,其他都很棒,我们一起在乡下度过了一个美好的暑假。”江越年说起这些事,嘴角扬起回忆往昔的微笑。

如果香克斯能从面前的场景分出三分注意力在江越年身上,他就能看出这个微笑中的揶揄。

可他只是略带紧张的看着前面重来的人群,尽管经历了这么多事件,他心里对江越年的武力值有了初步的认识,但这个初步还仅限于单打独斗。

他分神望着前方,心里对江越年过度美化的记忆有点不敢苟同,但他此时不敢顶嘴或者再多问一句,只能看着江越年砍瓜切菜般收拾了一屋子的人,心下认定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做一个大腿挂件。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至于江越年说的是真是假,咱也不好说,咱也不敢问。

一场热身运动很快落下帷幕,小丑一动不动的,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似乎面前是场华丽而盛大的舞台剧,他忍不住鼓掌,仿佛下一秒就要赞叹“

avo”。

以为他会起来阻止的香克斯直到跟着江越年走进铁门内也没能看到小丑从沙发上起来。

“他不阻止你?”香克斯脑袋里回荡着那快捷高效的暴力美学,血与人体在铅灰色的水泥地面上描绘出一幅难以用语言描述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