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个有所差别的地方在于江越年的确是在控制自己的动作,也的确是不想让布鲁斯受伤,但和布鲁斯心想的善良内心不同,他只是想和对方做个交易,而此时此刻正是彼此建立好感的时刻,怎么能够痛下杀手呢?
反正话是那么说过:男人最铁的友谊都是打出来的。
“你很厉害。”
江越年真心实意的发出赞叹,他已经很久没有酣畅淋漓的打一场了,只是交手,没有杀戮,不存在胜负,像是一个练武场的同门之间的切磋,用尽自己的所学,同时又点到为止。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面前男人的敬佩与欣赏愈发强烈,很难想象一个没有任何超能力,不具备特殊血统的纯种人类能和自己打的不相上下,江越年甚至怀疑如果没有来自主神空间的体能加成,自己此刻应该是稳稳地处于下风。
布鲁斯没回答他,只是轻轻颔首,他也同样尊敬面前的对手。
不管做什么都是一副认真的姿态,布鲁斯就连平日里扮演哥谭的布鲁西宝贝时也同样,只是那时候他的认真就是那副他戴在脸上玩笑不恭的面具。
紧抿的薄唇犹如雪白的刀锋,皱起的眉头收拢在沉淀成深蓝的眼眸上方,这幅迷人的姿态没有一个哥谭市民在布鲁斯韦恩的脸上见过;或许有,但也只是在那冰冷的漆黑面具遮掩下瞥见了一抹影子,很快就如同烟雾般消失不见了。
这场犹如在刀尖起舞般优雅的对决就在敲门声中结束了。
“老爷,江先生。”阿尔弗雷德,老管家有礼的敲门,“当当当”,三下,不多不少,力度适中,既不会声音过大惹人厌烦,又能让屋内的人听到声响。
“肯特先生来了。”
松开钳制的右手,江越年把自己的左手从对方的掌心抽回,两个人对视一眼,扭过头去整理稍显凌乱的着装。
“我想我们的谈话还没结束?”江越年用食指抚平领口。
布鲁斯望了他一眼,神色里看不出情绪,沉默片刻,他脸上浮现出笑容,就好像他俩刚才是去喝了杯酒,而不是针锋相对的干了一架,“当然,江,韦恩庄园永远欢迎你。”
敷衍,又是敷衍。
江越年发现了,面前这家伙跟克拉克完全是两种人,和布鲁斯这种人打交道就是很麻烦,他好像用某种看不见的屏障将自己包裹在内,里面的人不想出来,外面的人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