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发的女孩表情平静下来,似乎已经从恐惧中挣脱,只有她止不住颤抖的身子还在诉说着方才她内心的恐惧,她的瞳孔有如针尖,这是人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的反应,像是面前猛然有一把刀冲着眉心刺来的时候。

她灰色的眼睛在屏幕上像块美丽的宝石,小丑把镜头几乎抵在她的眼球上,那姑娘的泪花在眼眶中打转,她的眼泪像是有限额一样,刚刚已经哭够本,现在再多哭一滴都是浪费。

“你问我度假胜地?”她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像个演讲台上的竞选人,与刚才截然不同。每一个人的目光她都会照顾到,而在场的每一个人也似乎真的感受到她那充满奇异能量的眼睛。

她冷笑一声,看着拿离的镜头,说道:“呵,你们这种人,不应该在阿卡姆精神病院吗?”

“你很有勇气小姑娘。”小丑突然开心地手舞足蹈起来,谁也不知道他开心的点,只有江越年猜到他大概是因为面前的新鲜“玩意儿”产生了有趣的想法,“e,让我想想,你这个主意真不错!啊,阿卡姆,美丽的阿卡姆,是该让我的朋友好好看看。”

江越年皱紧眉头,他从周围人议论的话语间听出了阿卡姆的真实模样——一个混乱、邪恶、关押着无数本该死刑的精神病患——看样子也是小丑的老巢。

直播画面随着兴奋的小丑晃动起来,画面如同被马赛克的绘图工具轻轻抹过一般,杂乱又眩晕,江越年从混杂的色块中分辨出那专属于小丑的紫色与绿色,女孩的黑色与灰色,地面的红色,以及周围充当背景的人们身上的肉色。突兀的,画布里出现一个不和谐的色块,他如同山水画上不小心滴下的一片墨痕,破坏了原有的平衡。

江越年拿起电话,虽然不太赞同小丑现在的做法,但看在人家那么真诚的为他考虑旅行地点的份上

“小心你身后。”他对着话筒说,然后,按下了手机屏幕上的红色电话符号。

led大屏幕就在他话语传达过去的一瞬间黑屏,几声打斗过后,一切归于平静。

看来是那边从天而降的人切断了通讯。

江越年一边分析,一边在脑海里从刚才一闪而过的画面中勾勒出那个黑色的身影——披风,战衣,腰带,飞镖还有那个面罩。江越年像是个快要交卷的考生,对着自己的答案再三核对——那是个面罩,没错,而且的的确确,真真实实的是个猫耳面罩。

这个世界的人都这么可爱的吗?

他回忆起上个世界在托尼电脑里看到的超级英雄“黑豹”的照片——现在的男人似乎都好这口?他有些不确定的想,按照猫奴族群愈发壮大的情况来看,这样似乎是个很不错的吸粉方式?

发散的思维很快又被他另一段记忆取代,不知为何他突然回想起昨天那本杂志,上面第一个故事的关键词:猫耳男,紧身衣。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