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索尼克从鼻腔里发出一个音,江越年发誓他看到索尼克的鼻毛顺着这股气流抖动了两下,他重重的拍了两下桌子,头上所剩无几的发丝像琴弦一样抖动,这样的动作似乎能给他壮胆,他把得意压在严厉的面容下,“留堂!直到你的家长来接你!”
一句话都懒得说,江越年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你要去哪?”身后的索尼克气急败坏的说。
“留堂啊。”江越年无辜的转过脸,“不是要去看美国队长的教育宣传片吗?”
“你不用看!”索尼克像是招揽动物一样挥挥手,“过来,给我待在这里,我就不信你不给你父母打电话!”
江越年的耐心彻底告罄,他的不耐烦从每一个毛孔都能散发出来,“我说了,那个就是我监护人的电话,如果你非要找我父母,那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没!有!”
索尼克腾地一下站起身,步步逼近,这是个极具压迫性的动作,一般的学生面对老师这样的举动都会忍不住心虚的向后退,可江越年实在不能算在“一般学生”的范畴里,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望着面前的老师就这样一步一步走近他身前。
只能看到一片秃顶。
索尼克发现自己好像走了一步错棋,面前的人反而显得更高大,他平视的目光只能看到江越年凸起的喉结,根本达不到目光压制的效果。
现在后退好像有些晚了,好在江越年实在无法忍受和这样一个人如此“亲密”的接触,他向后撤了两步。
索尼克清清喉咙,压下尴尬,“所以你现在又要讲自己是个孤儿了?”他的语调充斥着满满的不信任。
深吸一口气,江越年在想自己动手打老师会不会被辞退,毕竟这个学校他还是挺喜欢的。他把怒火放进冰箱。
然而面前的人还是喋喋不休,“你是个哪门子孤儿?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说,自己是被托尼斯塔克收养的?拜托,那个战争贩子,他在索科威亚害死了那么多人,你想告诉我他是个有爱心的慈善企业家?”
“不是。”江越年面无表情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微笑,很甜很阳光的那种,险些晃花了索尼克的脸,他嘴角挂着迷人的弧度,“当然不是了,先生。”
他把还没降温的怒火从冰箱端出,“他就是个花花公子,科学家,亿万富翁拯救世界的英雄罢了。”
江越年抬起脚,弧度非常完美,姿态异常优雅,重点十分准确,只用一脚,面前的索尼克连惨叫都没发出,像个皮球一样,滴溜溜的滚到墙角去了。
鼻青脸肿的索尼克在地上躺了十分钟,缓过神来的他忍着剧痛爬起,就看到江越年翘着腿坐在他的办公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