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找我吗,娜塔莎?”

“你最近和神盾局的齐唤走的很近。”娜塔莎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打量自己蔻丹色的指甲。

“是的。”江越年把书包扔到桌边,反坐在自己的转椅上,下巴搭在柔软的椅背上,看着娜塔莎,“我在基地训练的时候认识的他,当时我们正一起在队长的手下训练,恰好分成了一个组。”

他趴着说话,咬字比平时模糊许多,娜塔莎抬头看向他,面前的少年黑发蓬松的顶在头上,还有几丝调皮的垂在额前,因为下巴被椅子抵着,消去了线条,整张脸显得比平时圆很多,更像个孩子了。他还在说着训练时发生的事,鼻尖跟着一颤一颤的。

虽然长手长脚的,比托尼还高,但其实还是个孩子。

娜塔莎无声的叹口气,“这个人你最近都不要和他再密切来往了。”

“怎么了?”江越年绷住脸,在脑海中回想他和齐唤碰头后的所作所为,发现并没有什么值得引人怀疑的地方。

娜塔莎看着他的表情,“齐唤最近有私下里偷偷翻看你的档案。”

这家伙。

江越年有点欣慰又有点感慨,一开始菜如鸡的小萌新,现在也学会虚与委蛇了啊。他回忆起当初提醒他“别碰蜗牛”的真诚而善良齐唤,觉得一切仿佛发生在昨天,如今的他或许还如同当初一般善良,可是这甜蜜的内芯外早已包裹住苦涩的硬壳,极酸的夹层,是个轻易显露不出的糖果。

他从椅背上离开,转了个圈坐正,扭到娜塔莎的方向,演戏的话,他的经验足以包揽所有世界的最高奖项。

江越年眉头轻蹙,抿住的唇色有些发白,“他知道了吗?”

“不,他不知道。”娜塔莎拍拍江越年的头,拥有黑暗来历的人总是难以交到朋友,这是她自身拥有过的体会,所以她此刻更心疼江越年,“我们封存了你的档案,自从上次神盾局出过岔子之后,重要的信息我们都会用虚假报告替代。你的那份,是从你到达斯塔克大厦开始记载的,之前的档案,我想都在托尼的手中保管。”

江越年低头温驯的待在娜塔莎的手掌之下,“我想他可能只是好奇我的来历罢了,我们还是能继续做朋友的……”

他最后的几个字说的很轻,像是发不出力气,又像是压抑着难过。

“并不仅仅是这个原因。”娜塔莎抬起他的脸,认真注视面前的少年,“他私下里在调查一些危险的事,我们怀疑他很有可能与其他组织有所牵连,总之,他现在是我们重点盯防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