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谁都没有去碰那只手,也许罪证就隐藏于此。

许久,其实并没有多久,威尔思量着说:“我觉得她没死。只是一种没由来的直觉。”

没忍住,杰克竟然放松的吐出一口长气,他对威尔的直觉前所未有的确信,此刻竟然产生了欣慰的感想。

他们站在原地,低头打量那只被人从身上切下的手,剖面整齐平滑,手臂上的血迹也被擦拭干净。杰克拨通了法医组的电话,他们今天很忙,但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另一边威尔企图用自己共情的能力解读当时的发展,却一下失去平衡。

“很抱歉打扰到你们。”是黑暗中突然伸出的一双手紧紧扣住毫无察觉的威尔的喉咙,将他束缚在身前。

威尔没有回头,因为在他喉咙口抵着一把尖刀。他的喉结在刀面上滚动,他不敢用力喘息,甚至不敢说话,这把刀贴的太紧也太近了。他裤兜里的手机响起铃声,持续了半分钟,然后挂断。

杰克手里的手机摔在地上,他用手枪代替了它。

“放下刀,亚伦吉迪恩。”他的枪只能瞄准布莱恩勒住威尔的另一只手上,他们都在威尔的致命处,一个在喉咙上,一个在胸口处,杰克不敢冒这个险。

亚伦吉迪恩,上午的他还在精神病院的牢房中,晚上他就出现在这个无人问津的地方。杰克不禁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是否出现了失误,或许亚伦吉迪恩真的就是切萨皮克开膛手本人。

“我没什么其他的想法。”他躲藏在威尔身后,用威尔遮住自己的身形,“我只是想证明一下,我就是切萨皮克开膛手本人,不是什么被别人操控,也不是什么自我幻想。”他从黑色的卷发后露出半只眼睛。

“所以,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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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深夜了,明月照亮巴尔的摩。

江越年把车停在汉尼拔家门口,还没下车,他就发现窗户黑洞洞一片,屋里没有光亮,似乎也没人。

窗户留出一条缝隙,不知道这是汉尼拔的陷阱还是无意为之,依照汉尼拔的缜密应该是前一种。然而江越年此刻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他只想把汉尼拔按在地上暴打一顿,之后把他处死。

可惜汉尼拔似乎不在这里。

江越年身手敏捷的潜入屋内,像个长了脚垫的黑猫,所有动作没发出一丝声响。汉尼拔的家空间很大,布局得当,江越年径直来到厨房打开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