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下,睡眠不足的江越年揉着太阳穴挂断了电话。

“谁啊?”一直竖着耳朵偷听的布莱恩倒着小跑了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天赋异禀,他倒着跑的速度可要比正着跑快多了。

“…”江越年不想搭理他,低头发短信。

布莱恩就这样倒着追赶了江越年一段,然后看到江越年低头按着输入法,从他身边经过,走向车子。

“哎哎哎,你干嘛去?”布莱恩一只脚塞进车门,企图搭上顺风车。

“去找目击者。”江越年低头看手机,像是确认了地点,踩下刹车放下手刹。

“目击者?”布莱恩双眼放光,妄图把另一只脚也跨进车门,“不是我说,咱们bsu的法医组破案率可是这个!”他伸出大拇指,得意洋洋。

“醒醒吧,我猜大部分案件都是贝芙丽解决的。”江越年无情揭穿。

“哎,这个……我们都是一个法医组,分什么贝芙丽布莱恩呀。”

见识到了某人的厚脸皮,江越年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斗嘴皮上,“我们不顺路,啊,那边,刚过去一辆空的出租车。”他故作惋惜的摇摇头,在布莱恩瞠目结舌的表情下,用一只手把布莱恩的一条腿半个人扔出车外。

“我们家门口很难搭车的,刚刚那辆都是神赐了。”他低头故作姿态,掀开袖口佯装看表,“过十五分钟还有一趟公交,不过那趟车时常晚点……祝你好运!”

“江越年!”难得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布莱恩这么标准的念出来,江越年在后视镜瞥了一眼站在尾气中气得跳脚的布莱恩,“你他妈就从来不戴手表,装什么模做什么样!”

江越年从座椅夹缝摸到一包某位气急败坏抓错重点的人落下的香烟,施施然点了一根。

啊,心情突然变好。

他盯着缓慢升腾的巧克力味烟雾,慢慢吐气,露出从昨天直到现在的第一个微笑。

艾伦像是漂浮在太平洋里的一根无根的海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