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过飞钓吗?”这次是威尔打破了坚冰。

“我可以尝试一下。”江越年眼睛明亮起来,“这周吗?”

“恩。我家有备用的钓具。”

江越年迈着轻快的步伐踏进名单列表上的第五家酒吧。

华灯初上,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带着苦闷与烦忧走进酒吧,用酒精和放纵洗去倦意。

江越年这个月第二次踏入这间酒吧,准确点来说,在奥娜和玛丽莲死去的那夜,他就在这里打趴了追求伊芙琳的那个俄罗斯壮汉。

“嗨。”他招呼调酒师,还是那天那位,只是今天不必买醉,“一杯螺丝起子。”

在调酒师往矮杯里加伏特加的时候,江越年将女孩的照片推到吧台上,“打听两个人。”

“抱歉我无可奉告…”调酒师保持着应有的职业道德,只是他微微后撤的脚步透露出他怂的本质。

江越年打断调酒师的话,他表现得很粗鲁,“或许你没能认出来我,大概是我的存在感太过稀薄,我想我有必要帮你回想一下,前天晚上我坐在这个位置,有一个不长眼的俄罗斯人过来打扰我和我女朋友的美好时光……”

“啊,是你!”调酒师险些把橙汁洒在外面,“你就是那天一招把鲍里斯按在地上摩擦的家伙!”

“恩对啊,是我。”江越年抖抖照片,“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还要对我说无可奉告吗?”

“呃,那个,说实在的。”调酒师面露难色,“我是真不记得了,我只能关注到吧台上的客人,那边卡座和散台的,我是真不知道。”看着江越年表情逐渐危险,他连忙补充道,“但是有个人肯定知道!他在更衣室里,等会马上就出来了……嘿,小阿伦,过来一下!”他放下调酒器,像是落难荒岛的人看到游经的渡轮,玩命的招手。

“怎么了?”身后嗒嗒嗒的皮鞋声越靠越近,江越年分辨出那是个格外熟悉的声音。

“这位先生有话问你!”

江越年脚下用力,轻轻转动椅子——面前的酒保打着领结,正在用手整理乱糟糟的红发,皱起的鼻头挤着几粒雀斑,“这位先生,请问您啊,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