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病院总是吵闹的,病房里患者的鬼哭狼嚎,医生查房时的喧闹。今天的喧哗声却出现在病房外。

在莉莉的指认下,中年警官思索片刻让莉莉先不要声张,这个在地方警局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警官并没有通知fbi的两位探员,反而悄悄通知局里的同事,不到半个小时,警笛声伴着警车而来,老警长带着物证科的同事下车,得知玛利亚因为没有不在场证明还在被fbi问话,老警长直接杀向问话的场所。

由于安妮亚是在夜里被杀害的,因此拥有不在场证明的除了和伴侣家人待在一起的人,就是几个去酒吧夜场买醉的人。刚离婚的单身女性玛利亚,自然在没有不在场证明的5人中。

玛利亚听过bau侧写师的名头,毕竟侧写也算是心理学在犯罪侦破领域的具体应用,她只能努力伪装自己,妄图让自己虐猫的身份隐瞒的更深一点。

她却不知道她频繁望向远处的神情被面前两位侧写员看得一清二楚,这种神态只能表明她有及其想要隐瞒的东西正在那个方位。

可是她本人没有和之前推测出的侧写形象完全吻合,两位探员陷入苦恼中。

令在场三人没有想到的发展出现了,老警长此刻出现说有人指认玛利亚昨天中午在花园掩埋罪证,几人连忙去往花园。

夏天的花园散发着花朵馥郁的浓香,姹紫嫣红的绚烂之下是根扎于肮脏的泥土中,孕育于污秽与腐败中的欣欣向荣。在树荫无法遮蔽的角落,刻意铺平的泥土分外显眼。

玛利亚被巨大的惶恐笼罩,窒息般哽住呼吸——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就是她埋下那只烧焦的黑猫的地方!她努力让自己的目光不要落在那片土地上,四处游移。

吉迪恩和瑞德此时也不得不重新审查这位玛利亚医生,她隐瞒的东西明显就在此,难道真的是我们对她的无罪判断出现了失误?

物证科的人手里已经备好铁锹,暗黑色的铁锹在玛利亚眼里好似一柄闪闪发亮的尖刀,一点点划开她的表皮,将她污黑的内在展现在阳光下。

老警长严厉而洪亮的质问:“告诉我们你究竟把证据埋在哪里了!那天晚上你究竟干了什么!”

他们把我当做了那个案子的凶手!

玛利亚恍然领悟,她急忙辩解她当天只是来这里随便转转,她真的不是凶手,她什么都不知道。

老警长没有听她的辩解,指着那个隐藏着她巨大秘密的地方,命令挖开。随着时间的推移,地里焦黑的痕迹渐渐浮出。

她的脑海中仿佛拉锯般,警方目前已经确定她在这里埋了东西;否认杀人,承认埋了猫尸,就表明那只猫是她的杰作,就算后来被证实她却属无罪,她也无法继续维持她的光鲜表象,无法在这社会立足。她一时讷讷,只能复读机般的重复:“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人,你们抓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