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遥摇头说道:“对于一个国家来说,需要有血性的读书人,我很看好你,但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道先生你是否听取。”
“说!”宫则成冷冷地吐出了一个字。
江寄遥笑了笑,并没有因为宫则成的无礼而被触怒:“如今边境威远侯那边很缺人手,特别是读书人,如果先生您愿意,我可以去信一封,在威远侯那里为先生你谋个职位。”
这话就等同于是引起宫则成入仕,不管是以禁军校尉的名义,还是永王府的名义,都可以说是为宫则成铺平的青云道。
这对于一个在野的文士来说是再好不过的几乎,就连他的同伴看他的眼神之中也是满满的妒忌。
感受到这些目光之后,宫则成的眼中闪过了犹豫之色:“您这是想要分化我们?”
江寄遥摇了摇头,十分坦然地说道:“不过就是一些文痞盲流,乌合之众罢了,因利而聚最后自然会因利而散,根本就用不着别人分化。”
听了这话,在场除了黄礼和江寄遥二人意外全都露出了愤慨之色。
但这时候却没有人能够像宫则成一样冲出来和江寄遥拼命,这让江寄遥感觉到有些遗憾。
“你还没有回我的话,既然你声称边境将士都是拿粮饷不干事的人,那你是否愿意去看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又面临怎样的压力。”
江寄遥这话是说给宫则成听的,也是说给在场所有的文士听。与其在这里玩弄阴谋,诋毁边境的军人,还不如切实地去体会一下,正好边军也正值用人之际。
只可惜,在场包括宫则成在内都没有应声。
江寄遥不禁在心头一叹,在昭京耍嘴皮子什么的毕竟没有生命危险,而边境几乎是随时都可能发生战事,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愿意去才怪。
话已经说尽,江寄遥也不再苛求。有些人愿意为国尽忠而死,有些人愿意出卖国家而活,都有自己的理由。
江寄遥带着人离开了阙月楼,在阙月楼之外,江寄遥对丰禾说道:“让兄弟们就地散去吧,按照已经订好的说法,今天就是兄弟们的休息时间。”
想了想,江寄遥对一旁的余伏伸出了手,余伏很熟练地将银子放在了江寄遥的手上,这默契的配合让丰禾暗自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