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隆要的只是江旬死了这个事实,他并未真的想真的杀死江旬。江寄遥也觉得这样的结果应当是不错的,但她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情。
对于出生于将门江家人来说,丢掉过往的一切无疑是比死亡还无法让人接受。
江旬摇头说道:“若你真想保住父亲大人留下来的一切,那就听我的把我的人头取下!”
说话间江旬的神色越来越激动,伸出手来直接拉住了江寄遥的剑鞘。
“江帅,你不能死!”王兴阻止了江旬:“你说过,现在这世道不怎样,一定创造出一个更好的世道吗?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是一时的虚妄之言,若是言下这关都过不去,又何谈以后,来,快杀了我吧,以我之血肉,让前路变得更为通畅!”
砰的一声,江旬直接倒在了木车之上,在刚才争斗的时候江旬已经离了王兴三步距离,沈明宵出手根本就没有给王兴反应的时间。
看着瘫软在木车上的江旬,王兴看向沈明宵的眼神满是怒意。
“不能再耽搁了,只要离开了这里,他的求死的意志说不定会淡化不少。”
王兴想了想,虽说有些不忿于沈明宵的手段,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沈明宵说的话的确有一定道理。
“你们等一下,我去为江帅准备一套士兵的衣服,虽说军中有严令,但这些天来有不少人出去找乐子,你们就装作外出的人好了。”在短暂地愤怒之后,王兴很快便恢复了理智。
王兴的布置自然是稳妥的,或者说这支军队的纪律实在是太过宽松,让江寄遥等人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就带着主帅离开。
出了军营之后,王兴就要折返。沈明宵觉得王兴此人还不错,便开口说道:“若是将军有意,此后可以当我永王府来。”
王兴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喜色,但在略作沉思之后还是选择了拒绝:“如今义行军还需要领头的人,其他的人不关我的事,但我带来的兄弟不能不管。”
“这是自然,我的意思之后,江中郎一离开,勤王军一定会因为各自的目的分崩离析,互相攻讦,那时候将军还需快些脱身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