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旬微微点头道:“没人把我当回事儿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
这话不禁让王兴一阵语塞,这江旬面对这样的情况未必太过坦然了一些,本以为江旬多少会有些情绪。
“今天推我出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些?”江旬笑问道。
王兴问道:“就这些还不够?还是说江帅想要去瞧瞧那些人怎么为祸乡里,如果那些人能够被称为人的话。”
江旬知道王兴是在责怪自己在这里不进不退,乱了昭京周边的治安,也不能真正地完成勤王大业。
这看起来就好像是刻意将数万人马拉到一起来操练,别人操练是展示军威,但这帮人出来只有丢人现眼。
在刚从中守郡离开的时候江旬还有意整肃军纪,那时候还算得上是初见成效。反倒是到了京城之外,江旬便没有在理会的这些人的意思,那感觉就像是在刻意放纵。
对,就是在刻意放纵,江旬甚至没有借用义行军的力量对那些兵头进行压制。
不过这也造成了一个不错的结果,那就是针对义行军的势力不可能真正联合到一起,至少义行军在这支散军之中还有着不错的地位,那些军头都会卖王兴一个面子。
当然,这卖面子是在王兴不拿出军纪说事的情况下,一旦王兴想要执行军法,那些个军头便有联合起来的迹象。
看到江旬和王兴的到来,那些歪斜做梦的兵卒在同伴的提醒之下站直了身体,但依旧是精气神被抽干的模样,如今在昭京之外,每一日都在消磨他们的意志。
在各地郡府之兵外,还有一些是想要浑水摸鱼的豪强组织的私人武装,要这些人自觉地遵守军纪,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还算不错!”在军营里逛了一圈之后,江旬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