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朝为相啊,的确是不得了的人物。”江寄遥微微点头。
其实江寄遥对于楚天这位老人的印象不算太好,当初玉袅和楚世宁差点分道扬镳就是因为家族的阻碍,在江寄遥心里楚家的当家人应当是一个相当顽固的存在。
“虽说两朝为相,但这一出山就引得众人相迎,还能够顺畅地联合各部,这应超出一个归隐之人当有的能力。”
唐金眉头皱了皱,对于江寄遥的言语显然并不是十分赞同。
“楚相在前周暴君残虐百姓的时候站出来结果其暴政,又在昭国成立之初安稳政局好,最后甚至主动交出相权,这是何等高尚之人,这样的人就应当受到世人的敬重!”、
“我只是在就事论事罢了,若一个人说放下权力就放下权力,说收回就收回将权力玩弄于股掌之间,这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是一个何等恐怖的事情,这是连皇帝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跟何况前周之灭,其在民心所向,三军用命,他的作用不过是在最后一刻摇旗呐喊,甚至可以说他只是善于站队罢了!”江寄遥正色道。
她很不希望将一个神化,不管是她自己还是别人。凡胎所为之事,终究是有迹可循。
“可是……”
眼见气氛有些不对,余伏开口打了圆场:“不管如何,昭国朝廷还在发挥作用这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好事,如今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我那师弟所在,还有皇帝现在到底如何。”
江寄遥沉吟,正如余伏所言,他们眼下能够做的事情很有限。
事实上,勤王大军会师京都这样的事情,在江寄遥看来很难发生。
也就是现在情况未明,一旦确认天子罹难或者福安王继位,那些前来勤王的官兵,说不定便会旗号一转,成为裂土害民的匪军。
“师兄说得不错,之后我们化整为零分批进入京城吧!”江寄遥做出了决定。
这就是她只带了小部分精锐的原因,十万禁军不管是对义行军还是白水城的兵马都是庞然大物,加上坚城据守,想要正面与之抗衡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