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已经想得明白，那将这个扭曲的世界打碎掉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玉袅的话语之中似乎有一种蛊惑的力量。

要知道楚世宁可还在这里，玉袅这话如此直白真的合适。

江寄遥不禁看向了楚世宁，楚世宁开口说道：“世间大国欲图强无不以大破开始，昭国亦是到了不得不大修大整的时候。”

得了楚世宁的表态，江寄遥的表情并没有任何放松。

玉袅之所以会鼓动她离开这里之后与蛰相抗衡，是因为玉族想要在一个能够让玉族存续的国家中生存，以先前皇帝沈隆的作为，这是万万做不到的。

但现在就不同了，若是能够将昭国的旧秩序毁去，在沈明宵和江寄遥主导的新秩序之中，肯定会有玉族的一席之地。

江寄遥相信以楚世宁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够看明白这一点。

但即使如此，楚世宁的表态依旧是支持，这是否说明这些世家子弟都是一个德性，他们在乎的并非是国家，而是自己家族的利益。

楚世宁看出了江寄遥心中的想法，他继续说道：“昭国建国已历三代君主，都未能根除蛰这个组织，若不再下一点儿猛药，恐怕以后真就天子之令不出朝堂。”

“但要硬说我没有私心那也是不对的，在白水城的时候我答应过那些玉族人和云国人要给他们寻个安生之所，既然是答应了的事情，我自然会尽全力去做。”

“也许你有一天会后悔。”江寄遥正色道：“你们二人都不如我了解战争的残酷，一旦战事开启，那将会有数不清的白骨暴于荒野。”

楚世宁正色道：“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选择了对你说这句话而非对永王。”

江寄遥眉头微挑，最后还是接受了楚世宁的说法。沈明宵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甚至于作为君主他也是合格的。

但正是因为这样，他会忽略掉一些东西，只要对大局有利他便会不在乎任何牺牲。

就像云人南迁这件事情，云人可以觅得一席之地，昭国国内云人与昭人的冲突也能够得到缓解。

但在这过程中死去的人不过计数，但能说他错吗？自然是不能！

“最后一个问题，若是我们离开的话，你当如何？”江寄遥神色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