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勇瞥了那些兵卒一眼,眼中露出嘲讽之色。
“果然是云国人,受我大昭庇护,居然将矛头调转对准我大昭。”
听了这话,丰禾手下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愤怒之色,他们也是在最前线与孟国人拼杀,但最近却流言四起,说他们这些人会叛乱。
甚至于因为这件事情,那些原本从属于云城的士兵甚至于不被允许与昭国士卒共同作战。
不顾生死为战,最后换来的结果却是到处受到排挤。
“倪将军,威远侯曾言,在军中只有袍泽,没有云国人昭国人之分,你可记得?”丰禾声音低沉,那隐藏在内心的火焰却已经溢散出来。
倪勇冷笑道:“威远侯终究是太年轻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都说将军额头能跑马,这位将军的肚量似乎不怎样。”江寄遥跳下马车来走到了队伍之前。
“是吗?”倪勇看向江寄遥眼神微眯,那杀意宛若实质般地向江寄遥侵袭而来。
江寄遥毫不客气地说道:“昭国立国虽只有三世,但在这片土地之上,可不止一族之人,先辈以智慧融合各族,才有如今的昭国,这才是包容之心。”
“将军之言语,便是否定了周,乃至昭先辈的努力。”江寄遥直视倪勇,没有丝毫露怯,这让倪勇这位在沙场上摸爬滚打的厮杀寒有些惊讶。
他已经看出来了,江寄遥并非是什么文弱书生。
“看来你也和凤栖山上的那老头儿一样,只不过,你们所言之包容,是否能够让孟国人停止对我们用兵?”倪勇咧嘴,那森白的牙齿让他看起来就如同猎食的猛兽一般。
“先辈之融合包容,是在剑锋之上,如今云国人知恩不报,反而祸害我国,便是因为他们没有臣服于剑锋之下。”
说完这句话,倪勇扫视着那些对他亮出刀剑的兵卒:“看来,本将好还得帮威远侯教你们在军队之中将刀剑对着上级是死罪。”
倪勇将压在丰禾身上的大枪提了起来,朝着士卒的方向一直,喊道:“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