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遥微微一怔,脸在烛光之下泛起了红晕,她才发现自己与沈明宵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一尺,干咳了两声来掩饰自己心中的慌乱然后向后退了一步。
“很少看到你露出如此羞窘姿态,记得在初识之时也我比斗,你为了胜我不惜与我近身搏杀,那时候可没有见你露出如此娇羞的一面。”
“那是比试,何况那时候你我年纪不过二八。”江寄遥有些不满地说道。
回想好起在山上的日子,江寄遥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那段时间是她迄今为止最快乐的时候,肩上没有担子,也不用与人勾心斗角。
唯一的烦恼就是该以怎样的方式来将沈明宵打败,直到现在谁输谁赢都还没有定论。
“十年匆匆而过,你我现在也是这般年岁,或许是时候分出个胜负了。”说话间沈明宵将书合上,江寄遥看清楚了书的名字,正是《万象军略》。
“这胜负应当如何分?”江寄遥问道。
沈明宵说道:“赌孟国和昭国之战中,我能否将其击退。”
“世子殿下,你如今是都御史,身上没有任何武职,如何能够带兵,既然不能够带兵,又怎谈将孟国击退?”江寄遥白了沈明宵一眼道。
“此时看上去的确如此,但若是敌军势大,威远侯战而不能胜,定北将军被疑而不能用,能够镇雁行关的应当只有我这个永亲王世子了。”
江寄遥低头沉思,片刻之后摇头道:“不管怎么想,那位福安王都不会轻易将兵权交到你的手上,毕竟你与沈明晨一样也是他的对手。”
若此次战事真到了沈明宵所言的那种程度,镇守雁行关就等于是掌控了整个昭国的兵马,这是将一柄利刃交到沈明宵的手上,而这柄利刃足够让这昭国变天。
若非是担心自己被外兵所逼迫,沈凛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让江傲留在京城。
沈明宵说道:“那时候他应当别无选择,北境陷落,他可以顺势将我与沈明晨同时除去,若北境能够守下来,那时候我手上掌控的军力以及云城的军力也会大大的损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