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遥摆了摆手:“城守大人之言,可谓大谬,你辛苦地守备白水城十余年,就算是我也不会比你有资格,只不过是玉族的流入,让你有些措手不及而已。”
说完之后,江寄遥补上了一句:“无论您现在是何想法,您都只能够这样认为,家父定北将军已经被囚于京城,若您在此时若是不表露忠心的话,也会面临与他相同的处境。”
赵仓低头沉吟,如今江寄遥算是把话说开了。作为定北将军江傲的亲信将领,早已经被划分到了更定北将军的派系。
若是定北将军依旧是那个不结党一心为公的定北将军,他自然用不着担心什么,但现在这情况却不同了。
定北将军虽依旧是那个定北将军,但现在其身上可是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罪名。
“月主您直接说如何做就好了!”赵仓苦笑道。
江寄遥开口说道:“只需要你给福安王府去一封书信,只道白水城军队已经整备完毕,随时可以出兵玉城为大昭开疆拓土。”
“不是应当去往兵部吗?”赵仓下意识地问道。
江寄遥笑道:“如今整个朝廷不是都应当由福安往做主吗?就算去信到了兵部,最后也会交由福安往决断,我们大可以省去这个过程。”
“如此似乎有些于理不合。”赵仓心中有些犹豫。
“要的就是于理不合,如今福安王是意气风发的时候,除了户部方文玉这个愣头青之外,只有兵部未有城府,有赵城守您这个军方巨擘投诚,他自然会十分高兴。”
楚世宁接过江寄遥的话茬道:“人得意的时候就会忘乎所以,这在福安王身上尤盛。”
“好,我明白了!”赵仓说完便起身来对着场上的众人抱拳道:“我这就去写!”
江寄遥微微点头,赵仓离开,剩余的人似乎各有心事,但却没有一个人说出话来。
见此情形江寄遥顺势将会议解散,至于天启大会,江寄遥相信玉袅能够将一切安排妥当。
会议散去,江寄遥回归了内室,玉袅却并没有离开,站在原处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