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之后，方文玉快步跟上方旭，不待他说话，方旭指了指皇城之外：“我们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去喝酒了，送仙楼和阙月楼你挑。”

方文玉笑道：“侯爷财力非凡，有这机会自然要去送仙楼。”

“方兄你可是掌控了整个昭国的钱袋子，如今也只有你们户部还独身在外，没有为人所操控。”

“陛下将我招到京城来就是为了做这样的事情。”

说完两人并肩而行，而这一幕也被沈凛看在了眼中。

这两人都没有明确自己的倾向，沈凛却并没有对他们动手的意思。

因为在深宫中养病的那位，在让他当监国王爷之时就对他说过，这两人只会忠于朝廷而不会忠于个人。

那意思很明白，这两人就是为了安定朝政而存在的，他对别人不管怎么闹腾都好，但却不能对这两人动手。

“若是你们听话，本王不介意多给你们一些甜头。”沈凛喃喃道。

送仙楼，两人点好了酒菜默默听着楼下戏台上的小曲，唱的是《威侯入阵曲》。

凤栖山一行之后，这曲目已经成为了真正的英雄曲。

“你不是有事情要问我吗？”一曲过后方旭先开口道。

“侯爷应当知道我所问何事。”方文玉叹道：“先有文尚书，现在又是定北将军，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这两根柱石倒了之后，昭国便会伤了元气。”

方旭叹道：“这便是我不得不去的理由，若福安王还有什么惊人之举，至少依靠威远侯这个身份，不会让军队立刻发生动乱。”

方文玉沉默了良久才叹息道：“真是为难威远侯了，就是不知道我们世子殿下是否能够借着这一战脱颖而出。”

“恐怕很难。”方旭不禁苦笑道：“那位世子妃实在是提过出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