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像她当初在云国的身份一样，一个被逼出来的英雄。”玉袅冷哼一声道。

此时的玉袅心中对自己无比唾弃，因为逼迫江寄遥她也有份，甚至可以说是占据了很大一部分责任。

“在功成身退的那一日，我会先将你斩杀，而后再自尽以慰战场亡灵。”玉袅狠狠地说道。

玉衡脸色依旧挂着让玉袅怒火中烧的笑容：“若真有那么一日，我就算是死了也心甘情愿，为了玉族不再遭受奴役成为他人的棋子，我愿意付出一切。”

“真实玉族的好族长！”玉袅嘲讽道，而后也不再理会玉衡，随江寄遥之后进入了大帐之中。

营帐之内，江寄遥正坐，即使是独自一人，江寄遥也没有丝毫放松，身体笔挺宝剑竖在她的身前，就好像是一个随时都准备要出战的将军，闭目养神之中依然散发出威仪。

玉袅进入营帐之后，默默地来到江寄遥身边，将茶水倒上放在了江寄遥的手边，而后默默地坐在她的旁边不发一语。

“圣女亲自来端茶送水，我这面子还真够大的。”江寄遥睁开了眼睛看着玉袅那张憔悴的脸。

江寄遥认识的玉袅身上有侠气，不受任何世俗拘束，这种感觉是她一直所向往的。

但如今的玉袅，眉宇之间满是哀愁，江寄遥就算有心责备，也不忍心说过多的伤人之语，玉袅如此做定是有她的苦衷。

不过无论怎样辩解，在江寄遥眼里看来，玉袅现在所为之事都与当初云国朝廷上的那帮贵族老爷们没什么两样。

一时间两人尽皆沉默了下来，玉袅将头转向了一边，思绪不知飞向了何处。

这样的沉寂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

江寄遥心道这玉袅也是，这样不进不退，不明不白，这简直已经学到了楚世宁的精髓，那人也是觉得聪明人之间相处应当讲究一点就破。

但人与人之间很多事情若是不点破的话，对方始终是不会明白，言语便是因此而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