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你要与母妃去道观祈福?”沈明宵开口问道。
“是啊,总算能够从这笼子里走出去透口气,否则的话我这身子骨都老朽了。”
说到此处,江寄遥顿了顿继续说道:“王妃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与我说你的事情,虽说表面上是在笑,但那种打心里的寂寥之感,我还是能够感受到的,你闲暇之余应当去请安。”
“你这是在教我做事?”
江寄遥瞥了沈明宵一眼,将视线转向了他处,人与沈明宵不过咫尺之间,但沈明宵却总感觉,此时的江寄遥似乎在看很远的地方。
“你世子殿下有大志向,我自然没有那个资格去教您做事,不过,眼前之人若不珍惜,有朝一日,你行至千里,想要承欢膝下,那便是奢望。”
沈明宵陷入了沉默之中,永王妃为何会那般模样,沈明宵心中自然明白。
在知晓了自己真正的身份之后,沈明宵知道无论是永亲王还是永王妃都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
只是相比于男人而言,女人更容易被自己的感情所束缚,无论是爱情还是亲情。
沈明宵在心里一阵苦笑,要说被感情束缚这一点,自己倒是和永王妃有些相似。
“你说的话,我记下了。”说完沈明宵就要离开房间,江寄遥犹豫了片刻,还是将他叫住。
“你就没有其他的话想要对我说?”江寄遥开口问道。
“什么?”沈明宵回过头来看向江寄遥。
江寄遥深吸一口气说道:“关于成亲之日的刺杀,你有何眉目?”
“是母妃告诉你的?”沈明宵问道。
江寄遥淡淡地说道:“这件事情整个京城都传遍了,更何况这件事情隐瞒我本就没有什么意义,而且我很想知道,那一日将我引向边月衡衣冠冢的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