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下从‘新生’的那一天开始说起。
忘记具体是哪一天,只记得大概是在一个黄昏时分,在下和入侵在下领地的老虎进行厮杀。
那是一场,十分疼痛,宛如蝶亲手撕裂自己翅膀的疼痛一样的,漫长斗争。
最终,在下不得不开启异能力,老虎的獠牙和袭击落在在下身上便变成玩偶老虎的轻触,伤不了在下分毫。
他最终跃起,扑向在下。
在下用那把在领地捡到的刀斩开他的身躯,同时被虎血撒满全身,异能力伴随厌恶不受控制的关闭。
天边始终不愿意彻底落下的太阳十分美丽,那战完毕,在下已经力竭,连刀也握不住,被几乎裂成两半的虎尸压在冰冷湿润的土地上,慢慢感觉身体被虎血浸湿。
血缘这种关系,是真的会遗传一些东西的。
当时在下几乎以病态般的执着盯着落日,盯着那轮红色一点点下降,如果它最终落下,那就……
没等那句呼之欲出的‘那就……’彻底浮现在在下脑海里,在下身上就一重。
正确的说,是虎尸突然一重。
有一道人的声音隔着虎尸和鲜血从上方传来,说的是在下许久未听到的人类语言。
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很快翻下来,但是好像还是有点迟了,因为,他,确实有点重。
不是指人类的体重,而是其他什么东西,真的非常非常,非常重,那不是在下这种人可以奢求的东西真的很重。
意识的最后,落日没有来得及彻底落下,那位突然出现的‘人类’靠近在下,距离近到在下可以看清楚他蔚蓝色的眼睛、犹如晴空的颜色。
他说了些什么,然后擦了擦在下的脸,试探性地把脖子上的三角围巾解下来,放在在下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