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认识吗?”越戈先开口,声音仍是低沉得吓人,像是从盈满清水的古瓮中尧尧荡出,声声震耳。
虞翊耳背瞬间窜起一串鸡皮疙瘩。
虞翊愣了一下,脸色也不好看:“我以为你是……”他茫然了一下,脸上露出了空白。
是谁呢……
下意识的瞬间,他总觉得脱口而出的应该是另一句话……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一种诡异的即视感在他脑海中转瞬而逝,抓也抓不住。
“抱歉,我认错人了。”
男人微微侧头,白色水汽从他嘴里飘出,轻飘飘地说:“我是叫越戈,但我不认识你。”
越戈绷
虞翊:“……”
搭你姥姥的讪。
他眼神暗了下来,他面无表情道:“都说认错人了,您耳朵是有问题吗?”
……
脑袋里深埋着的血管在不断地“噌噌”跳动,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尖锐的长针在无节奏地肆意乱戳。
虞翊把头深深埋进单薄的被褥里。
半长的黑发凌乱地露在寒冷的空气中,一只苍白的手裸|露在外用力紧抓着被褥,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病态地微微凸显。
沉重的眼皮带来无尽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