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真的关心他,可更多的是敬他怕他,没人敢像路止这样,也没人会像路止这样,真的趴在他床边,等他醒过来。

他垂了垂眼,眼眶忽然涩涩的,蓦地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报这种好。

他甚至觉得,自己之前想的那些要把小宝贝关起来的念头,对于小宝贝来说,都是一种亵渎。

路止只要对他笑一笑,跟他说几句话,他就想把心都挖出来给他看,让他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他。

可现如今路止当真对他这样好了,他却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想把自己的所有,甚至这条命都给他,然而却又小心翼翼的,怕吓到他。

他活了三十来年,第一次有种紧张的感觉。

他的小宝贝守在他病床前,守了大半夜,醒来的时候也没有怨言,第一时间摸他额头的温度。

“来,喝口水。”

路止把之前接好的水递给他,男人好半天没动,像是发了个烧烧成傻子了,路止在他头顶拍了下,男人头顶的短发扎手,他拧眉,有些嫌弃:“你嘴角都起皮了,亲起来扎嘴。”

秦斯焕接过了水,他仰头喝了口,水温有点凉了,润湿唇瓣后,路止又四处探头探脑,像在找着什么东西。

秦斯焕问:“找什么呢?”

他嗓子有点沙,说话的声音也很哑。

路止低头,在地上看了圈,终于在自己脚边看到了秦斯焕的手机,他弯腰捡起来,“找你手机。”

秦斯焕往后靠了靠,端着透明塑料小水杯,靠在床沿,认真看着他:“嗯。”

“……啊。”路止抬头,把手机递给秦斯焕,有点做贼心虚:“我拿你手机玩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