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委屈巴拉的语气，完全就是在跟他撒娇。秦斯焕全身血液往脑袋上涌，没法再继续保持理智，他身体里像是被点燃了一把火一样。

“你老是忙工作，我都见不到你人。”路止捧着他脸，吧唧一口亲了下去，亲完之后说：“见面了也不亲亲我，明明以前你很喜欢亲我的。”

“你就知道工作工作工作！过年也要去出差。”半晌路止嘟囔着抱怨：“……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秦斯焕听了他这话，心底生出万千柔软来，甚至连眼角都有些发酸。

其实除了路止之外，从来没人说过想他，秦铭从来不说，荣慧玲也不说。他在外那两年，荣奇给他打过很多次电话，有时候还会去英国找他，每次见面，荣奇都说姨父姨妈很想他。

可荣奇那么说，也只是为了哄他回国。

想念是一种非常温柔的情感。

秦斯焕有时候会想，要是有一个人牵挂他，他不在身边的时候，那个人会想念他；他回来了，那个人就抱着他说好想他。

那种感觉，应该很好吧？被人依赖，被人爱的感觉。

他会觉得自己活在这世上，不仅仅是为了秦家，也不是一个冷血暴戾的神经病。他在那个人心里是很重要的，如果他离开了，那个人会难过。

他曾想，如果有一天有那么一个人出现，他愿意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他。甚至是他这条命，只要他要，他都可以给。

小少年像一只刚出生还没学会走路的小奶猫一样，几乎是踩在他心尖上，伸出软乎乎的爪子，狠狠在他心上挠了一下。

一下子就挠的血肉模糊，以至于他毫无招架之力。

他躺在草地上，身下的积雪被体温融化，透过外套渗进来。他脊背冰冷，可心口爱意滚烫，几乎要将他灼伤。

小少年手臂缠过他脖子，把他脑袋往上抬，凶恶的：“张嘴。”

秦斯焕几乎是下意识的张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