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

还是会觉得没什么惊喜，意料之中？

又或者是觉得他的表白幼稚可笑，根本不足信？

这些念头在路止脑海中打转，他紧张的闭上眼，翻了个身背对秦斯焕，只想躺着装死，这样就能不说话了。

可男人显然没有放过他的念头。

男人站在床边，高大的身影微微俯下来，狭长漆黑的眼睛，注视着像乌龟一样缩在被子里的那颗小脑袋。他声音放的很轻柔：“宝宝？睡了吗？”

路止眼睫颤了颤，咬牙，心一横，抬手把遮住下巴的被子拉下来，唰的一下睁开眼，一开口，结巴的不成句：“没……没、没睡！”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黑眸映出路止此刻的模样。

小少年半张脸颊陷在酒店白色软枕里，黑发衬得皮肤更白，脸颊却红透了，像涂了胭脂一样，嘴唇也红红的，嘴角还有小小的痂，是他下午啃伤的。

秦斯焕小腹微热。

他把擦着头的毛巾拿下来，递给路止，呼吸声沉了一瞬，眼神有些欲，命令的语气：“给叔叔擦头发，嗯？”

路止舔舔唇，手从被子里探出去，接过了毛巾，“好、好……”

秦斯焕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问：“抖什么？”

“我……不、不抖！”

男人从床沿爬上床，掀开被子，坐进去，他半靠在床头，伸出手臂揽着路止的肩：“不抖？”

路止自己撑着从床上坐起来，他甚至紧张的哆哆嗦嗦，眼睛都没胆子往秦斯焕身上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