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受了一点小小委屈的小孩子,没人关心自己玩会儿泥巴也就忘记了。可一旦有人关心他,那点微不足道的委屈就会被放大无数倍,排山倒海一般涌上来。

男人温柔地说:“给你买了一箱跳跳糖呢,宝贝儿,你不开门是不要了的意思么?”

话音才落,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

少年穿着一件白色背心,宽松的短裤,踩着拖鞋,嘴巴撅得高高的站在门边,声音带了几分哽咽,手却先一步伸出去,拉住了他衬衣的一角,直接把衬衣下摆从腰缝里给拉出来了。

他说:“要的。”

秦斯焕觉得腰侧一凉,垂眼就看见这一尴尬的景象。

路止更是窘迫的连要说什么都给忘了。

卧槽卧槽为什么这个老东西的衬衣会被他拉成这样……??

路止张了张嘴,松开了扯着衬衣的手,舔了舔唇瓣,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的转两圈,语气很乖的喊他:“叔叔。”

秦斯焕哂笑了一声,半开玩笑的打趣他:“刚才还叫我老东西中年男人,现在就喊叔叔了?”

路止挠了挠脑袋,非常傻气的冲他咧嘴一笑,笑里有讨好的意思。

秦斯焕抬手,不轻不重的在他脸颊上捏了一把,对他说:“拿上钥匙,跟叔叔去拿跳跳糖。”

“嗯?”路止茫然的看了他一眼,眼睛上下在他身上转了一圈,不太敢相信的说:“你不会真的买了一箱吧……”

“不然呢。”男人面色极其自然的把衬衣下摆重新塞回西装裤里,话语冷淡中藏着几分宠溺纵容。

路止没听出来,拿上钥匙关了宿舍门就跟着他出去了。

晚上有点凉,秦斯焕按着他的肩,把西服外套搭在他身上,皱眉不满的斥道:“怎么出来都不知道加件衣服?”

他说着就把路止的手圈进自己手掌心,冷冷的说:“手这么凉自己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