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够脱罪的话,那么赵豹的惩罚是肯定少不了的,这一点也是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
所以赵胜和虞信所争执的实际上就只有一点,那就是对于赵豹的惩罚到底是轻还是重。
虞信的说法就是有多严重说多严重,就算不让赵丹弄死赵豹,起码也得让赵豹从司寇这个位置滚下来。
而赵胜的说法则是另辟蹊径,在知道不能够用证据脱罪的情况下从另外一个角度,也就是赵国保持稳定的这个角度来阐述理由,希望借此达到能够让赵丹对赵豹的惩罚力度变轻的结果。
对于赵胜的说法,虞信当然是不可能接受的。
于是虞信便敲了敲桌案,加重了语气:“平原君,想必汝和吾都很清楚,大同冶炼厂出产的是些甚么东西,那可是具装甲骑兵们的制式装备!”
“具装甲骑兵的重要性想必吾不用多说了罢?从李牧之前的数战之中可以看得出来,这样的具装甲骑兵一旦在适当的时机投入正面战场,那么几乎没有任何兵种能够与之相抗!”
“一旦秘方泄露的话,那么其他的国家就可以根据这些秘方迅速的装备起一支同样的具装甲骑兵,就拥有了能够和具装甲骑兵对抗的资本。这就削弱了我们赵国在野战之中的优势,就会让更多的赵国士兵因此而被敌人杀死!”
“这,是一种灾难,不折不扣的灾难!”
“而这一切究其源头,难道不就是因为平阳君误信小人郭开,同时因为一己之私想要针对监察卫而弄出来的吗?”
“平阳君为一己之私而误国,必须严惩不贷!”
虞信这一番话斩钉截铁一气呵成,在大殿之中久久回荡,让赵豹面如土色,让赵胜哑口无言,让李伯暗自惊讶。
赵丹沉默了半天,先是看了看虞信,然后又看了看赵豹,最后将目光移到了一旁的郑朱身上。
“郑卿,汝意下如何?”
郑朱是在场唯一一个还没有表态的赵国重臣了。
郑朱被赵丹这么一问,一张脸顿时就变成了苦瓜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