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睢和赵柱带领着身后所有的秦国大臣们齐齐摇头:“真不能亲征!”
秦王稷深吸了一口气,一张老脸额头上的皱纹无比明显,看上去极其不情愿:“只能够和赵丹小儿会盟求和,拖延时间?”
范睢和赵柱率领着身后所有的秦国大臣们齐齐点头:“只能够和赵丹小儿会盟求和,拖延时间!”
秦王稷沉默了。
其实吧,秦王稷真的就是那么冲动吗?
真不是。
之所以摆出这个要拼命的样子,那只是做个样子给面前的臣子们看的。
不然的话,赵丹小儿一封信过来秦王稷就要屁颠屁颠的去和赵丹会盟求和,这威信何在?
对于一个国君来说,威信这个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其实是非常重要的。
没有威信就没有人听话,甚至可能连王位都坐不稳!
现在这么一闹,再经过大臣们一番苦劝,秦王稷就从“被赵丹逼迫不得不向赵国低头”变成了“在秦国大臣们的苦劝下为了顾全大局和秦国的利益不得不向赵国低头”。
听听,听听,多么好的一个国君啊,为了秦国的利益不惜去向可恶的赵国和赵王丹低头求和!
如此一来,这件事情传出去的话秦王稷的威望不但不会下降,甚至还会因为这一出苦情戏而上涨呢!
帝王心术,帝王心术啊。
所以既然秦国的大臣们给了秦王稷这么一个台阶,秦王稷自然也就顺坡下驴了。
“来人啊,传寡人命令,立刻追索楼缓其人,枭其首级,派八百里快马献于赵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