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君还真没有说错,虽然说这场战争一开始是在秦国和韩国之间爆发的,但是打到现在却变成了秦国和赵国之间的战争,韩国这个真正的苦主反倒没有人去关心了。
不过在命令上党郡守冯亭投降之后,从法理的角度来说上党郡已经和韩国无关,韩国确实也和这场大战没有什么关系了。
安国君道:“韩国今虽地寡少民,但却仍有数万精兵。若此数万之兵能为我秦国所用,既可北上联魏攻赵,又可南下援我大秦东南两郡,此岂非益于我大秦哉?”
秦王稷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片刻之后才道:“然则何以使韩国出兵?”
安国君笑了一笑,道:“只父王一纸谕令可也。”
似乎是知道秦王稷的疑惑,所以安国君立刻就解释道:“今韩国不过有新郑附近之地,实乃诸国中最弱之国也。待长平之战得胜后,韩国之存亡不过父王一念之间。既如此,则韩国又何敢违抗父王之令也?故儿臣看来,欲使韩国出兵,只需父王一纸谕令可也。”
秦王稷听着听着,原本皱着的眉头渐渐的舒展开来,最后化为了一丝笑容,缓缓的在脸上浮现。
“此计,可行。”
这就是秦王稷对安国君这一计下的结论。
顿了一顿之后,秦王稷又道:“既然此刻由汝所提,那么汝便负责这韩国之事吧。”
安国君心中欢喜,忙应道:“诺,儿臣必全力为之。”
安国君当然有欢喜的理由,要知道在之前的多次父子问对之中,安国君从秦王稷那里得到的大多是训斥,像今天这样的赞扬是很少见的。
而且韩国这边的差事又是相当轻松的,几乎可以说是白得的功劳,显然这也是秦王稷对安国君献计的奖励,这就让安国君更加高兴了。
在一番高兴之后,安国君突然想起某件事情,赶忙道:“儿臣还有一事欲请父王允许。”
秦王稷嗯了一声:“说。”
安国君小心翼翼地说道:“儿臣欲废子傒太孙之位,改立异人为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