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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你……”

“没事。”沙哑的声音仿佛一道寒流滑过光头的头顶。

车河唇角轻扬,干裂的唇瓣上挂着血丝,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转身从光头门卫身边走过。

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手在黑色裤子上擦了擦,仿佛幽灵一般走出校园。

光头抹了一把被晒得出油的头顶,并不打算多事,看着车河安全出了学校便安心回房间看球赛。

车河不知不觉走回了家,刚推开门妈妈突然冲上前来,等怒地给车河一巴掌。

车河愣在原地,徐凌玲躲在徐爸爸怀里抽噎着。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是你的妹妹啊?你这个畜生!”

妈妈无助地哭着喊着,拿起旁边的扫帚,双手抱着朝一言不发的车河打了去,不停地打着:“你简直禽兽不如,连自己的妹妹也不放过,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车河突然明白了过来,徐凌玲说过,要是惹急了她,她就骗父母说他想要强|暴她,看来她是用上了,并且很成功。

车河一下握住母亲再次回过来的扫帚,母亲吓一跳越发愤怒:“你还想还手?呜呜呜……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生了你这么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我是来搬出去的。”车河声音异常冷静,没有任何解释,松开手从愣住的母亲身边走过进了自己房间。

徐爸爸拍拍徐凌玲的肩,想要跟上去,徐凌玲立刻哭了起来:“爸爸,我怕呜呜呜……”

徐爸爸急忙坐下来安抚哭得颤抖着的徐凌玲,妈妈精神恍惚地走过来,看着徐凌玲一下晕了过去。

窗外救护车警报声越来越远,车河收拾完衣服从空无一人的家出来,夜幕下到处漆黑一片。

他蹲在家门口的公园里,看着母亲被父女两扶着进了家门,那个家的灯亮起,他起身拖着破旧的行李箱漫无目的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