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会。地检署的意见是可以不判死刑,只要他接受不可假释的无期徒刑。”
利维觉得,拉什得这步走得很大胆。虽说内华达州的监狱里关了一摞被判死刑的人,但州里自2006年以来都没有执行过处决。据他所知,州政府用来进行注射死刑其中一种药物都快放过期了,而现今各大制药公司对死刑这种业务可是敬而远之的。
但拉什得和利维心里都清楚得很:华纳就是个懦夫,他会接受这份认罪协议。
“多亏你捡到了那个包,后来确认就是那些照片上的那个。”利维说。“谢谢你。”
她微微一笑,坐在木篱笆上前后晃荡着腿。他感觉到她还有话要说,于是便眺望起眼前的牧马场,静静等待。
“你男朋友打你了吗?”她突然问。
惊讶之余,利维动手抚上嘴唇。还未痊愈的伤口和未消的瘀肿看起来还是怪吓人的,但因为不怎么疼,在他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没有,”他说,“我当时在搜查一名嫌犯的公寓,她男朋友回到家,袭击了我。”
她没有为怀疑多米尼克而道歉,他也没有因此斥责她。“你打赢了吗?”
“赢了。”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点了点头。“我向娜塔莎问过你的事。她说你学习了某种以色列格斗术,而且就在几个月前,你不到二十秒就打趴了三个男人。”
“那叫‘马伽术’。”他说,暗自祈祷娜塔莎没把他吹得太过了。“是1940年代为以色列国防军专门设计的。我受的是ikf的训练,就是国际马伽术联盟[1]。”
“你是黑带什么的吗?”
他嘴角扯起一抹笑。“唔,那倒不是。马伽术不用‘带’。有十五个级别——五个操练者级,五个钻研者级,五个专家级。我是专家级一级。”
她没有说话,静静领悟了一分钟才开口道:“你跟我说过要教我保护自己,还算数吗?”
“当然算,只要你还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