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觉得真有办法可以让我阻止她,我倒是愿意听听你的办法。”他说。

“先生们,请听我说。”诺丝里奇说,“我做了错事,没错,但我没有杀害我的丈夫。我不害怕为我的行为负责,也不害怕承担后果,尤其是这意味着我将不会因为没有犯过的罪行而被起诉。”

“你知道承认沃尔希勒索过你,你也是在告诉我你杀害他的动机。”利维说。

“话是这么说。”她摊手,“但我没有。与沃尔希先生的两次通话,周一的碰面,我都录下了。钱一易手,我就将录音上传至云端备份,然后播放给他听。我录下了他谈及不止勒索过我,还有其他海市蜃楼的顾客。我告诉他,想从我这儿得到更多的钱,我就会把录音交给警察,把他也拖下水,同归于尽。”

利维眨眨眼。

“我和沃尔希先生有共识。我不介意付给他一次钱,他接受了,事情就到此为止了。我们友好地告了别。几天后,我在报上读到了他被谋杀……”她哽咽了,摇了摇头,“警探,沃尔希先生告诉我,他知道我不是杀害史蒂芬的人。”

利维眯起眼睛,说:“他知道这一点,唯一可能是他知道真凶。”

“他知道。那个人为此杀害了他。”

“嗯。那个人可能是谁,有头绪吗?”

她哼了哼,说:“我知道的话,早就和你说了。”

利维安静了一阵,回顾他密密麻麻的笔记。接着长出一口气,抬头看去。“故事很棒,诺丝里奇医生。你解释了所有事,回答了所有疑问。”他啪的一声合上笔记本,“但我来告诉你,从执法人员的角度来看是怎么样的。你是我们碰见的人里,杀害亨斯利与沃尔希的动机最强烈的。你来拉斯维加斯、你在拉斯维加斯,你都花了极大力气遮掩。你贿赂酒店雇员,从而来到第一现场,而你亲口承认这之后你逃走了。勒索你的男子几天后突然死亡。你拥有医学知识,可以测量出过量的罗海普诺,精准对准人体颈动脉。你可能对这一切都有解释,但到头来,你无法证明任何一点。”

“陪审团会做出裁决。”索亚说。

“是的,法律系统是这么运行的,谢谢你。”利维说,“你觉得,一个充满了可疑巧合的故事,陪审团会买账?”

索亚笑笑,说:“我给他们做工作,他们就会的。”

“是吗。”利维微微一笑,“你见过蕾拉·拉什得吗?”

索亚的笑淡去了,说:“她是这个案子的地检署警官?”

利维点点头。索亚抿紧了唇,眸色一暗,利维眼看他的镇静破开一缝,小小地满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