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整整四十八个小时叫‘快’?”利维说。

华纳皱了皱眉,说:“嗯,我们星期天早上才发现的,星期一下午也不算太晚吧。”

“诺丝里奇医生星期二飞到维加斯的。”利维疑惑了,“你星期一看到她了?”

“那个……”华纳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身,“没,你知道,我肯定搞错了。这整一周都很有压力,日子混在一起了。”他向侍应生示意,又说道:“嗨,我能给你买一杯吗?”

“不了谢谢。我在上班。”利维把华纳焦虑的身体语言收进眼底,跳下高脚凳,“我必须要回去工作了。你大概也该工作了。我不是看低你历经的一切,但它可能不值得你赔上职业生涯。”

“谢谢你,警探先生。”华纳说,拿起杯子向他敬了敬。

利维阔步穿过米拉奇热带风格的前厅,边拿出了手机。汉斯莱死的时候,克拉丽莎·诺丝里奇在巴尔的摩,这绝对是天衣无缝的不在场证明。没有任何理由去怀疑。

不过,确认几件事,也无伤大雅。

[1]?即ai tai,一种鸡尾酒,由朗姆酒、库拉索酒(采用库拉索群岛产的一种柑橘属果实浸泡而成)、杏仁糖浆、柳橙汁调配而成。

第16章

多米尼克把网球扔向铁栏围住的另一边,球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反骨妹兴奋地追在后头,将小草踢得阵阵飞扬。球落地没几秒,她就一口捡起球,蹦蹦跳跳地跑回他身边。狗子没有把球扔到他脚边,而是坐下来等他伸手来取。

“好姑娘,”他拿着球前后摆手,“你想要这个?”

反骨妹竖起耳朵,目光如炬地专注于每一个微小的动作。她全身绷紧,半伏着,每一块肌肉都蓄力准备一跃而上。

他做了好几次假动作,但她实在太聪明了,压根儿不上当。等他终于把球扔出,她嗖地一下急速蹿了出去。

他笑着看她跑开。天气偏冷的时日,他会带着她一起长跑,但盛夏时分可不能这么干。他自己还是会在清晨或晚上在外面跑,就算是那种时候,他也不敢带她同行,担心她会过热。在公寓附近的公园里玩,倒是个很安全的替代方案。

暮色降临,与反骨妹的玩耍该结束了——他计划好一小时后与奥布里见面,好继续监视罗兹。他将狗链别上反骨妹的颈圈,带上她优哉游哉地走回皮卡,然后他在车边拿出折叠狗盆,往里面倒了点水。